第11章 给我打(1 / 1)

谢南佑也不是傻子,就从这话里已然看出了端倪:“春桃,王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,你说逼死就逼死了!?”

“我没有,我,我就是……”

“住口!”

冯思思出声呵住春桃。

事到如今,春桃羞辱王嬷嬷之后被打是事实,众目睽睽,任何解释都是废话。

与其越描越黑,还不如主动承认。

她当即一个耳光甩过去: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狡辩!来人,把她带下去杖责五十棍!”

“不要,大夫人饶命啊,我,我要是被打坏了,谁来伺候大夫人您呢?”春桃脸色苍白的急忙求饶。

“你犯了家法,我是管不了你了,要是四爷不饶你,你就等着被打死吧!”

冯思思明面上惩罚了春桃,暗中却利用谢南佑留下了生机。

赵氏现在病着,后宅无人当家,谢南佑是谢家四爷,只要他一句话,就能免了春桃的责罚。

春桃是聪明的,立即转头爬到谢南佑脚下:“四爷饶命,我知道错了,我不是有心的,求四爷饶我一命,让我以后加倍的伺候四爷和大夫人。”

谢南佑神色一动。

他和冯思思的事情于理是见不人的,所以两人私会时都是春桃在伺候。

此时说这话,除了讲述情义之外,多少还有点威胁的意思。

就在他要开口缓和的时候,盛凝酥优雅的福了一礼:“大嫂嫂真是当家主母的典范,凝酥佩服。”

她冷不丁的插上一嘴,对面三个人都愣住了。

盛凝酥笑眸:“春桃姑娘是大嫂的贴身奴婢,犯了错,却要一样家法伺候,这叫,叫,翠晓,读书时,先生怎么说这话来着?”

“姑娘,先生说,这是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”翠晓及时补刀。

“对,对对对,就是这话,”盛凝酥轻叹:“我蠢笨,不通文字,读书时,总是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,现如今,我明白了,夫君,我理解的没有错吧?”

对面的仨人像是都被抽了一耳光,脑瓜子“嗡嗡”的。

这话要怎么回?

谁理解错了?

那不是摆明的护短吗?

那以后还怎么服众?

可要是说没错……那春桃的五十板子肯定是躲不掉的。

春桃也意识到了,哀求的看向谢南佑:“四,四爷?”

谢南佑一个阴狠的眼神杀过去:“四夫人说了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!怎么,你的脸面比天子还要大吗?打!”

“啊?”

春桃没想到谢南佑丝毫不讲情面,惊恐之下想要说什么,却是在看到他眼底的杀意后,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
冯思思叫来两个婆子,让她们把人拖下去打:“不用顾及我的面子,也不要手下留情,家法处置,给我狠狠的打!”

两个婆子对视一眼:——这话是反话吧?

谁不知道春桃是冯思思的心腹!

赵氏眼看着是一天不如一天,冯思思身为侯府夫人,将来必定是当家主母。

要是现在打坏了她的人,那不说冯思思了,就是春桃都饶不过以她们。

当下,两人心领神会,架着春桃拖了下去。

谢南佑瞥了眼王嬷嬷的尸身,骂了声晦气,让人抬走处理。

冯思思亲自带人搜查了王嬷嬷的住处,名义上是为了寻找库房钥匙,其实是私下里将王嬷嬷的私产都拿走了。

反正她终生未嫁,娘家侄子又不敢同定安侯府叫板,只管将尸体处理后交出去就是了。

谢南佑刚回到主宅不久,下人就来回禀,说是胡郎中醒了。

冯思思也要过去,谢南佑却让她留下来照顾赵氏,自己带人去了柴房。

胡郎中整个人都是懵的,甚至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鼻青脸肿,满身是伤。

见到谢南佑进来,他立即翻身跪下,惊恐道:“四爷,我,我这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,竟然被你们谢家如此对待?”

“你当真不记得了?”谢南佑命人搬来椅子,大刀阔斧的坐下,“爷我提醒你一句,你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!”

“掉脑袋?”胡郎中一怔,脱口而出:“我,我造反了?”

谢南佑气的踹了他一脚:“你要是造反,那就不是掉脑袋,而是抄家灭族了!”

胡郎中在地上滚了两滚,可怎么都想不起来,哭丧道:“四爷,求您给我痛快吧,就是死,也让我死个明白,不做糊涂鬼不是?”

“好,那我就提醒你一下,望月阁,王嬷嬷!”

“啊?这?这?”

胡郎中心说你这提了个屁啊!

要是这六个字就能想起来,他还会一点印象没有吗?

就在此时,他瞥见了柴房外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“那是,四夫人?”

看到盛凝酥,胡郎中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了些。

谢南佑也看到了盛凝酥,立即起身走过去,满脸不耐烦: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

“我是路过,听见这里有人说话,就过来看一眼,没想到是夫君,”盛凝酥隽雅颔首,福了一礼:“那就不打扰了,告辞。”

织药手里捧着一个礼盒,跟在她身后,也福了礼,小碎步离开。

谢南佑觉得盛凝酥的出现有点突兀,但也没多想,折回去时见胡郎中还盯着盛凝酥的背影看,立即又是一脚踹翻。

“看什么看!问你话呢!”

“我,我想起来,四爷,我想起来了,”顾不得爬起身,胡郎中就叫嚷起来:“当时我们先是去了四夫人的房里,给她送了药,然后她赏了我龙涎香,然后就和王嬷嬷去望月阁,对,龙涎香!”

胡郎中到底是学医的,也不是花架子,如今仔细想来的话,一些事情就露出端倪了。

“龙涎香!那不是龙涎香!”胡郎中说着在身上摸索起来:“那个东西应该是迷药,是媚药,是专门迷惑人心智的东西,我就是因为闻了那玩意的香味,才会神志不清的。”

恍恍惚惚的,他好似记起了什么,虽然不是很真切,但是能明白些端倪。

如今,只要找到那个东西,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了。

可他在身上摸了一圈,也没摸出什么:“东西呢?我的东西呢?我出事的时候,身上带着一个小盒子,是四夫人赏我的,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,里面有块香料,那香料有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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