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执在电话那头语气干脆,“等着,哥这就过来看你。”
萧灼翎刚想开口说不用麻烦,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忙音。
半小时后。
江执一手拎着果篮,另一手抱着捧红玫瑰,花瓣艳得像能滴出汁水。
走在医院的走廊里,活脱脱一个移动的“骚包”标本。
想不扎眼都难。
迎面撞上萧灼翎,江执扬着下巴刚吐出“妹子我来了”几个字,就被她猛地推开。
下一瞬,寒光擦着他脖颈掠过。
萧灼翎的胳膊上多了道血口,红得刺目的液体瞬间浸透她的衣袖。
刀锋破肉的瞬间,灼痛如附骨之疽,顺着血管直往心里钻。
疼得人眼冒金星。
她最怕疼了!
江执看着柴娜,眉头拧成个川字,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,“你发什么疯。”
若慢半秒,那刀就该扎进他喉咙里了。
要命的位置。
柴娜嘶吼着,“江执!你们江家会遭报应的!”
她忽然笑出声,眼泪混着怨毒滚下来。
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,气音里裹着碎玻璃似的哭腔,“你们凭什么……凭什么逼我打掉孩子?那是我们的孩子啊……”
她猛地拔高声调,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呕出来的,“你们太恶毒了!”
江执的声音淬着冰碴,每个字都像从冻僵的牙缝里挤出来的,尾音拖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“一个三流女明星也配进江家大门?连怀种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柴娜忽然像被抽走了骨头,踉跄着后退半步。
“是,我不配……”
她垂了垂眼,声音轻得像要飘起来。
“我原以为,你是良心发现才来医院看我……想着算了,孩子没了就没了,至少……至少还能留最后一点体面。”
话尾的气音散在空气里,像被风揉碎的纸,连她自己都没底气说下去。
那点自欺欺人的念想,早在看见他怀里的人时,就碎得片甲不留了。
她的目光像淬了火的钩子,死死缠在江执怀里那个被打横抱着的身影上。
他身边的女人,走马灯似的换着,一朵比一朵娇艳。
江执抱着萧灼翎进病房时,她手臂的血还在往外渗,顺着他的小臂往下淌。
他今儿偏难得穿了件白衬衫。
衣服袖子已被刺目的红洇透,像雪地里骤然绽开一朵凄厉的花,触目惊心。
包扎时,他的目光在那圈厚厚的白纱布与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来回打转。
“妹子,这人情我记下了,哥欠你的。”
柴娜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,“江执你这个花心浪荡子!不得好死!早晚遭天谴。”
江执眼皮都没抬一下,声音冷得像冰,“不是给了你钱?我们早就两清了。”
柴娜猛地拔高声音,“钱能抵命吗?你们凭什么动我的孩子!”
江执没再搭腔,抬手招来保安,“把她带走。”
“江执!”
女人的嘶吼陡然穿透走廊,像把生锈的刀刮过铁板,淬着毒的怨毒直往人耳朵里钻。
“我诅咒你!这辈子都得不到真心喜欢的女人!永远!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渣男。”
这女人是真疯魔了。
江执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萧灼翎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在跟着疼。
江执这桃花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