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但说是让姨娘代笔写的信笺,此前不知姨娘为人,或许此前父亲是想让何人代劳,她却非要我走一趟也未可知。”
“你且好生休息,此事就莫要叫长辈们知道,徒增烦恼。”
“知道了,我听阿兄的就是。”
虽是自己谋划的,却也比想象中的要严重需要,在床上竟然躺了两天。
睡醒已是傍晚,还是司珩在身边守着,看她醒了,扶她起身。
靠着床头,喝着他递过来的水,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伺候父母才对。“阿兄怎么还在我这?”
父母那边现在应该不需要他。“长兄回来了,现在在父母亲的院子。”
长兄回来了,而且在父母的院子里。“大哥哥回来了?怎么没人告知我?”
她的好大哥回来了,她现在应该高兴坏了吧。“这不就是来告知你的嘛,长兄回来了,你可开心了?”
该不会已经全都知道了吧?“不是还要些时日吗?”
长兄回来,这也是巧合之下的。“巧了不是,他师长老家有事,先休沐了,他快马加鞭、日夜兼程赶了回来。”
“雁儿!”
雁儿哭丧着脸进来,在床边噗通一声跪下。“姑娘~”
拽着她的手。“大哥哥叫你去问话了?你全说了?”
雁儿懂她,肯定什么都没说。“只是说了些实话,姑娘怎么想的,婢自不敢胡言乱语,只怕,只怕郎君寥寥几句便能猜出来了。”
掀开被褥就要下床,抬头就听到脚步声,看向门口,长兄已经到了。
扒拉着雁儿,让她扶自己起身。“啊兄。”
【清宴
谢家长子嫡孙,年方十八。】
点点头,看向司珩。“司珩你照顾宁儿也是辛苦,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尴尬一笑。“阿兄回来了,怎么不派人知会我一声,我好拾掇拾掇,出去迎接你。”
在中庭坐下,看着她。“你风寒未愈,我怎好让你出去迎接。”
咬咬唇,还是直接说清楚的好。“阿兄想问什么,直问便是。”
点点头。“好,那我便问你,风寒一事,可是你为夺取管家权做出的谋划。”
“我……”
把弄茶杯,看着她。“我听说是姨娘先发难于你。”
姨娘确实发难,也不是完全没办法。“是,是姨娘先将我与次兄晾在门外半个时辰,后又克扣我碳火,一夜或许无碍,想想法子也能挨过去,可长此以往,只怕他日……”
“阿兄既已回来了,然后有何委屈,阿兄自会为你撑腰,你自幼在我身边长大,我又何尝不知你的心性。”清宴站起身。“将计就计,也不知之前教你那么多,是对是错。”
他的话,桑宁一直记着呢。“阿兄只说学得多,可护身,我记着,我也记着,阿兄说的,凡事都有阿兄护着我,我自可自由自在的过活。”
拍拍她的肩膀。“记着便好,如今你也及笄了,阿兄再告诉你一句,你是我谢清宴的妹妹,我必尽力护着你,但你自己也要不惹事,不怕事。”
“知晓了。”
他是家里的长子,说话还是管用的。“父亲那边我已说过了,日后你有我护着,母亲自有我护着,倘若日后还有这般罔顾家规之事,我必不善罢甘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