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雪,辰希新签的娱乐公司,他们在训练,你陪我去探探班呗!”潇霓裳一大早就去柳千雪家了,发丝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,眼睛亮得像藏了小星星,拽着柳千雪的袖子晃啊晃。
“好啊,等我收拾一下,马上走。”柳千雪笑着应下,转身回房拿了个浅米色的帆布包,里头装着给江辰希带的润喉糖——这是她和潇霓裳的小默契,探班总得备点贴心小物。
娱乐公司训练基地的走廊里,脚步声混着远处传来的舞蹈节奏,沙沙作响。两人刚推开练习室的门,就听见一道甜润的声音:“你好呀,我们又见面了!”蒂娜倚着把杆,卷发如波浪般垂落,笑盈盈看向江辰希,耳坠上的碎钻跟着动作轻轻摇晃,晃得人眼花。
“哎,是你啊,你的脚好了吗?上次在医院害你受伤,还没能好好道歉。”江辰希放下正在拉伸的腿,站起身,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——医院那次意外,他总觉得自己责任不小,虽说后来检查没大碍,可心里始终搁着事儿。
“没关系的!”蒂娜笑得眉眼弯弯,眼尾那粒小痣跟着俏皮地颤,“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嘛,倒是你,训练别太拼啦,小心再伤到别人~”最后几个字拖长了音,像根轻飘飘的羽毛,却精准地落在潇霓裳耳朵里。
“你是谁?你们在干什么?”潇霓裳瞬间炸毛,像只被激怒的小兽,几步跨到江辰希身前,紧紧盯着蒂娜,活像要把她看穿。她攥着柳千雪的手沁出细汗,指甲差点掐进对方掌心——江辰希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男朋友,哪能容得下别的女人这么“亲近”!
柳千雪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蒂娜:这女人看着面生,可说话做事透着股说不出的刻意,尤其是那句“伤到别人”,分明在暗示医院的意外另有隐情。再看江辰希,他正手忙脚乱解释:“霓裳你别误会,蒂娜是公司前辈,就是聊两句之前的事儿……”可他越解释,潇霓裳眼睛瞪得越圆,活像只炸了毛的小刺猬。
蒂娜却“噗嗤”笑出了声,捂着嘴后退半步:“哎呀,原来是辰希的女朋友呀,我真不是故意的~我叫蒂娜,是公司新签的艺人,以后还得多仰仗辰希照顾呢~”这话里的“照顾”二字咬得极重,像是故意往潇霓裳心口撒盐。
潇霓裳气得脸通红,刚要开口怼回去,柳千雪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。她抬眼看向柳千雪,对方冲她微微摇头,又用眼神示意“别冲动,先看看”。潇霓裳虽满心不服气,到底还是把到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,只是气呼呼地瞪着蒂娜,活像要把她生吞了。
江辰希见暂时稳住局面,长舒口气,又赶紧给柳千雪使眼色——那意思分明是“快帮我劝劝你闺蜜”!柳千雪无奈地笑了笑,走上前打圆场:“蒂娜前辈是吧?霓裳就是性子急了点,您别往心里去。辰希总说在公司多亏前辈们照应,我们这才特意来探班,想谢谢大家呢~”说着,她晃了晃手里装着咖啡和小点心的袋子,笑得温和又客气,可眼神却牢牢锁住蒂娜,像是要从她表情里挖出点什么。
蒂娜的笑容僵了僵,又迅速恢复自然,甜甜应道:“哪里哪里,辰希这么优秀,我们也盼着他越来越好呀~”可柳千雪分明看见,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衣角,指节都泛了白。
这一番你来我往,练习室里的气氛总算没那么剑拔弩张。可柳千雪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:蒂娜到底什么来头?她接近江辰希,真的只是“前辈照顾后辈”?还有医院那次“意外”,会不会藏着什么猫腻?
潇霓裳红着眼眶,拽着柳千雪就往外走,江辰希在后面追得踉跄,练习室的镜子映出三人仓皇的影子。待他们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柳千雪折返,目光如炬锁定蒂娜:“你是谁?”
蒂娜倚着把杆笑,卷发蹭过肩头,漫不经心道:“嫂子好啊,我是你妹妹,你男朋友没跟你说过吗?我和他,和她”——指尖点了点潇霓裳消失的方向——“身体里流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。”
柳千雪盯着她眼尾的小痣,想起寒洛说过的话,唇边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哦,是吗?那你知道,你的父亲现在在哪吗?”话音刚落,蒂娜的笑就僵在了脸上,指尖无意识地抠进把杆的皮革里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爸爸?我爸爸他……”蒂娜慌了,她没想到柳千雪会突然提及李向国,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,像断了线的珠子,噼里啪啦往出蹦——父亲失踪前的那个雨夜,他浑身酒气地说“别找我,找也找不到”;母亲哭到崩溃,却始终不肯透露父亲的去向……
柳千雪看着她发白的脸,声音里添了几分冷意:“你以为接近江辰希,就能查到李向国的下落?还是说,你觉得攀附上潇家的人,就能解决所有问题?”这些话像锋利的针,直直扎进蒂娜精心织的网里。
蒂娜猛地抬头,眼底闪过狠戾:“是又怎么样?我爸失踪前,最后联系的人就是潇亦寒!他肯定知道我爸在哪!你们潇家,欠我家的!”她扑过来想抓柳千雪的胳膊,却被对方轻巧避开,踉跄着撞在把杆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。
“在哪,你们把我爸爸弄去哪里了?”蒂娜双眼通红,像头被激怒的小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指节泛着青白。
柳千雪微微挑眉,语气随意却带着压迫感:“哎,你别激动呀,我只是请伯父去我那做做客而已,别紧张。”她盯着蒂娜眼底翻涌的恨意,清楚这不过是恩怨浮出水面的开始。
“我告诉你,不管你想做什么,离江辰希、潇逸寒远一点,你要是敢伤害我男朋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,哪怕他们少了一根头发,我都会让你无比后悔。”柳千雪往前逼近半步,丹凤眼眯起,往日的温和褪去,只剩森冷的威慑——她护短,尤其是为了在乎的人,底线被触碰,就别怪她不客气。
蒂娜被这气势震得后退一步,却很快狞笑着回怼:“你…呵,你当你自己很有实力吗?我们家在M国可是道上的,我想做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!潇逸寒他见死不救,不认生母,他罪该万死,他不是最宝贝那个女孩子吗,我会一步一步,让那个女孩子痛不欲生。”她刻意咬重“女孩子”三个字,眼神阴鸷
柳千雪的指尖瞬间蜷起,指节捏得发白。她盯着蒂娜,沉默几秒后,突然笑了,笑得蒂娜心里发毛。“呵,是吗?你可以试试,看看最后痛不欲生的是谁。”
“呵,是吗?你可以试试,看看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承受不承受的起了!”柳千雪盯着蒂娜,丹凤眼微微眯起,藏在眼底的鬼族巫医气息悄然翻涌,“惹怒鬼族巫医,那就准备好跟你的父亲一起,变成我的傀儡吧。”
蒂娜的脸瞬间煞白,她虽在道上听过“鬼族巫医”的凶名——那些被巫医种下咒术,变成行尸走肉傀儡的例子,曾在黑市传得沸沸扬扬——可她没想到,眼前这看似普通的女孩,竟会是鬼族巫医!
“你…你别吓唬我!”蒂娜强撑着后退,脚跟磕在把杆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,“我…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你不能…不能对我用咒术!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,往日的嚣张气焰被碾得稀碎。
柳千雪看着她狼狈的模样,神色却依旧平淡:“我从不爱吓唬人。你想报复潇逸寒,冲我来便是,别动我身边的人。”这话里的威慑力,混着鬼族巫医的神秘压迫感,让蒂娜浑身发冷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,连呼吸都艰难。
可蒂娜仍不死心,咬着牙嘴硬:“你…你要是敢对我父亲动手,我…我就把你是鬼族巫医的事抖出去!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会用邪术害人!”她以为,用“曝光身份”能威胁柳千雪,却没看见柳千雪闻言,只是轻轻笑了——在这个异能与凡俗交织的世界,鬼族巫医的身份,从不是软肋,反倒是震慑宵小的利刃。
“随你。”柳千雪转身,往练习室门外走,声音淡得像飘在风里,“但你最好想清楚,曝光之后,李家在M国的那些‘灰色生意’,会被多少双眼睛盯上,你父亲…能不能承受得起反噬。”这话像最后通牒,砸在蒂娜耳膜上,她看着柳千雪消失的背影,终于崩溃地蹲下身,双手抱头——她意识到,自己招惹了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,可满心的恨意,又怎会轻易消散?
练习室阴影里,蒂娜正颤抖着摸出手机,给某个神秘号码发了条消息:“目标是鬼族巫医,请求支援…她不好对付…但我们不能输……”一场因身份曝光、因家族恩怨、因神秘势力介入的更大危机,正悄然逼近,而柳千雪,即将迎来鬼族巫医生涯中,最棘手的博弈……
柳千雪身影刚消失在走廊转角,蒂娜便颤抖着摸出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疯狂敲击。发完求助信息,她仍心有余悸,背靠冰凉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,脑海里不断回放柳千雪那带着威慑力的眼神,以及“鬼族巫医”四个字带来的压迫感。
而此时,柳千雪回到潇霓裳和江辰希身边,看着两人担忧的眼神,轻声开口:“别担心,我不会让蒂娜伤害到你们。只是……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麻烦。”她没说的是,蒂娜背后若真有神秘势力介入,这场博弈,或许会牵扯出鬼族巫医一脉隐藏多年的秘密。
另一边,M国某间昏暗的密室里,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看着蒂娜发来的消息,嘴角勾起阴鸷的笑。他缓缓起身,黑袍下摆扫过满地诡异符文,“鬼族巫医?有意思,这么多年,终于等到能让我大显身手的猎物了。”他正是与李家暗中勾结的异能组织头目——血罗刹,一直觊觎鬼族巫医的秘术,妄图将其据为己有,此番蒂娜的求助,对他而言,是天赐良机。
没过多久,柳千雪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,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:“鬼族余孽,速来旧工厂,否则……”柳千雪看着短信,眼神瞬间冷下来,她知道,对方已经找上门了。
“我有点事要处理,你们先回去。”柳千雪看向潇霓裳和江辰希,“别乱跑,等我回来。”不等两人回应,她便转身匆匆离开,身影很快融入夜色,朝着旧工厂方向奔去。
旧工厂内,弥漫着一股腐旧的气息,生锈的机器零件随意散落,地面上隐隐可见暗红色的痕迹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血罗刹站在工厂中央,身边围着几个异能者,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入口。
柳千雪踏入工厂的瞬间,血罗刹便阴森开口:“鬼族巫医,今日你插翅难逃!”话音刚落,几个异能者便扑了上来,他们周身散发着诡异的能量波动,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。
柳千雪眼神一凛,鬼族巫医的力量瞬间爆发,周身环绕起幽绿色的咒文,咒文所过之处,空气仿佛都被冻结。她抬手一挥,一道能量波便将冲上来的异能者击飞出去,可这只是开始,血罗刹不会轻易罢休。
血罗刹口中念念有词,周身浮现出血色的锁链,锁链如活物般朝着柳千雪袭来,所到之处,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深痕。柳千雪快速闪躲,同时凝聚咒术反击,幽绿色咒文与血色锁链不断碰撞,发出刺耳的声响,整个工厂都被这两股力量搅得地动山摇。
激战中,柳千雪逐渐摸清血罗刹的异能路数,她巧妙地利用鬼族巫医的秘术,将咒文融入周围环境,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利刃,不断削弱血罗刹的力量。血罗刹见势不妙,眼中凶光毕露,不顾自身损耗,强行催动更强大的血色能量,誓要与柳千雪同归于尽。
柳千雪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,知道不能再拖,她调动体内全部力量,将鬼族巫医的核心咒术——幽冥缚魂咒施展出来,幽绿色咒文如汹涌的潮水,瞬间将血罗刹淹没。血罗刹发出不甘的怒吼,可在咒术的强大威力下,他的身体开始逐渐消散,化作一缕缕血色烟雾。
但那血色能量太过霸道,即便成功绞杀血罗刹,幽绿色咒文也被染得猩红。柳千雪只觉胸口一阵剧痛,咒术反噬的力量如汹涌的浪涛,狠狠撞击她的经脉。她踉跄着后退几步,一手紧紧按住腹部,冷汗顺着脸颊滚落,眼前的工厂开始天旋地转,幽绿色的光晕在视野里疯狂闪烁,仿佛要将她的意识撕扯成碎片。
在柳千雪离开后,潇霓裳坐立不安,江辰希也同样忧心忡忡。两人对视一眼,毅然决定去找柳千雪。
当他们走到路口时,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,狂风呼啸而过,路灯忽明忽暗,街角的垃圾桶被掀翻在地。几个身形鬼魅的面具人从阴影中窜出,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这些面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短刃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想干什么?”江辰希迅速将潇霓裳护在身后,警惕地问道。为首的面具人发出阴森的笑声,如同夜枭啼鸣:“不想死就交出柳千雪的下落,不然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挥着短刃刺向江辰希。
江辰希侧身躲避,拉着潇霓裳拼命后退,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。潇霓裳也不示弱,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,朝着面具人喷射过去。趁着面具人躲避的间隙,两人试图突围,但面具人动作敏捷,很快又围了上来,包围圈越来越小。
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柳千雪强忍着咒术反噬的剧痛赶到了。看到这一幕,她心急如焚,却深知不能在他们面前暴露鬼族巫医的身份。
“你们快走!别管我!”柳千雪大声喊道,声音因为痛苦而有些沙哑。她努力站直身体,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们,希望他们能尽快脱离危险。
潇霓裳和江辰希却不肯离开,焦急地喊道:“千雪,我们不能丢下你!”
柳千雪咬着牙,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:“听我的!去找凌宇卿,他是我师兄,能帮你们!”说完,她拼尽全力冲向面具人,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。
在柳千雪的急切催促下,潇霓裳与江辰希慌不择路地朝着零点酒吧狂奔。城市的夜灯闪烁,可他们满心的焦急如铅块般沉重。
终于,两人来到零点酒吧。酒吧外观陈旧,招牌的灯光忽明忽暗。推开门,嘈杂的音乐声、烟酒味与人们的喧闹声扑面而来。
江辰希和潇霓裳在酒吧内焦急张望,眼神中满是迷茫。“到底谁是凌宇卿啊?千雪也没描述清楚。”江辰希凑近潇霓裳耳边大声说道。
潇霓裳心急如焚,眼睛快速扫过酒吧里的人群,“我也不知道,但千雪说他能帮我们,一定要找到他。”
这时,一个身着黑色修身西装的男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男人坐在吧台前,手中转动着一杯威士忌,气质沉稳,眼神锐利。他注意到了潇霓裳和江辰希探寻的目光,转过头来,微微挑眉。
“你们是在找人?”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,在嘈杂环境中格外清晰。
“你是凌宇卿吗?”潇霓裳赶忙走上前,急切地问道。
男人微微点头,“我是,想必是柳千雪让你们来找我的吧。”他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江辰希疑惑地看着他。
凌宇卿微微一笑,“千雪之前跟我提过,要是你们遇到危险,会来这里找我,还说在你们的认知里,我是她师兄。”
“没错没错,千雪让我们来找你帮忙,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群戴面具的人袭击,千雪为了保护我们留下断后,情况很危急。”潇霓裳焦急地将事情经过一股脑说出。
凌宇卿眉头紧锁,脸上立刻露出严肃神情。“跟我来。”他放下酒杯,站起身,带着两人穿过拥挤人群,来到酒吧后面一条狭窄昏暗的走廊。走廊尽头有一扇不起眼的门,凌宇卿打开门,里面是一个布置简洁却充满神秘气息的房间。墙壁上挂着奇怪的符号和地图,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会议桌,周围围着一圈椅子。
“坐吧。”凌宇卿示意两人坐下,自己则走到墙边,凝视着那些地图。
“凌先生,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千雪啊,那些人太可怕了。”潇霓裳心急如焚,眼中闪烁着泪花。
凌宇卿转过身,表情凝重地说:“你们先别急,我会立刻派人去看看情况。但你们得先跟我详细说说那些面具人的特征,还有事情发生的具体地点。”
江辰希赶忙将记得的细节一一告知凌宇卿。凌宇卿一边听,一边微微点头,眼神中透露出思索。
“听你们描述,这些面具人可能和某个地下势力有关。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。”凌宇卿说道。
“那怎么办?千雪会不会有危险?”潇霓裳焦急地问道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。
凌宇卿还没来得及回答,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。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人走进来,在凌宇卿耳边低语了几句。凌宇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千雪那边出事了?”江辰希紧张地站起身。
凌宇卿沉默片刻,缓缓说道:“我刚得到消息,在你们说的事发地点附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,似乎是某种神秘仪式留下的。而且,还有一些迹象表明,这个神秘势力似乎在策划着更大的阴谋。看来,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潇霓裳和江辰希心中一凛,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。此刻,他们被困在这个房间里,既担心柳千雪的安危,又对未知的危险充满恐惧。而凌宇卿,同样被卷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之中,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一切,才能保护柳千雪以及眼前这两人的安全……
与此同时,在零点酒吧的另一处,几个神秘人正低声交谈。“凌宇卿果然和他们搅和在一起了,看来计划得提前。”“哼,那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,尤其是那个潇霓裳,不能让她坏了大事。”而潇霓裳并不知道,凌宇卿实则是她哥哥安排在暗中保护她的手下,这场危机背后,还隐藏着更多与她身世相关的秘密,正逐渐浮出水面……
凌宇卿得知柳千雪的危急情况后,迅速召集了手下最得力的人手,准备前往事发地点营救柳千雪。他深知此次行动危险重重,但柳千雪是潇逸寒极为在意的人,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不管。
就在凌宇卿等人准备出发时,酒吧的后门被悄然推开,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闪入。竟是潇逸寒,他面色冷峻,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焦急。“情况我都知道了,一起去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不容置疑。
凌宇卿微微点头,没有多余的言语,两人带领着手下,迅速朝着柳千雪与面具人战斗的地点赶去。
此时,柳千雪正独自与面具人艰难周旋。咒术的反噬让她身体愈发虚弱,每一次躲避面具人的攻击都显得极为吃力。但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,那就是绝不能让面具人伤害到潇霓裳和江辰希。
面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虚弱,攻势愈发猛烈。他们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,如雨点般朝着柳千雪袭来。柳千雪咬着牙,强忍着身体的剧痛,不断施展着鬼族巫医的秘术进行反击。幽绿色的咒文在她周身闪烁,与面具人身上散发的诡异黑色气息相互碰撞,爆发出阵阵刺眼的光芒。
就在柳千雪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她心中一喜,难道是凌宇卿来了?果然,片刻后,凌宇卿和潇逸寒带领着手下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战场。
潇逸寒看到柳千雪受伤的模样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,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。他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,与面具人展开殊死搏斗。凌宇卿也不甘示弱,他身手矫健,手中的武器如蛟龙出海,每一招都精准地逼退面具人。
在两人的强势攻击下,面具人的包围圈逐渐被撕开。柳千雪趁着这个机会,再次凝聚力量,施展出鬼族巫医的强大咒术。幽绿色的光芒冲天而起,将剩余的面具人笼罩其中。面具人发出阵阵惨叫,身体在咒术的作用下逐渐消散,化作一缕缕黑烟。
战斗结束后,潇逸寒立刻冲到柳千雪身边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“你没事吧?都怪我来晚了。”他的声音略带颤抖,眼中满是心疼。
柳千雪虚弱地笑了笑,“我没事,看到你来了,我就放心了。”
凌宇卿走上前,看着两人,说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先回酒吧。”
柳千雪自小就带着情蛊,这是鬼族巫医一脉古老且隐秘的传承枷锁。蛊虫蛰伏在她血脉深处,悄无声息却又如影随形,一旦对命定之人动真情,便会如恶魔苏醒,啃噬心脉,带来钻心剧痛。而潇逸寒,这个走进她生命的男人,正是她的命定之人。如今他们已然相爱,可这份爱,却被情蛊的阴影笼罩。
刚从废弃工厂死里逃生回到零点酒吧,柳千雪依偎在潇逸寒怀里,虚弱地微笑着,可心底的不安如潮水翻涌。她紧紧攥着衣角,试图用疼痛分散情蛊发作带来的痛苦。“逸寒,只要和你在一起,我就觉得安心。”她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却又暗藏着难以言说的隐忍。
潇逸寒温柔地看着她,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,“别说话,好好休息,有我在,不会再让你受伤。”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没有察觉到她笑容背后的痛苦。
凌宇卿看着这一幕,微微皱眉,总觉得柳千雪的状态有些异样,但也不好多问。“先让千雪好好休息,我去看看调查的进展。”说罢,他转身离开房间。
柳千雪被安置在温馨的房间里,暖黄的灯光洒下,却驱散不了她心中的阴霾。潇逸寒守在床边,握着她的手,渐渐放松了警惕,困意袭来。
然而,半夜时分,情蛊突然剧烈发作。柳千雪紧闭双眼,牙关紧咬,冷汗浸湿了床单。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生怕吵醒身边的潇逸寒。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还是引起了潇逸寒的注意。
“千雪,你怎么了?”潇逸寒瞬间惊醒,看着她痛苦的模样,心急如焚。
“没事……我就是做噩梦了。”柳千雪虚弱地说道,努力挤出一丝微笑,试图让潇逸寒安心。
潇逸寒半信半疑,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心疼不已。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轻声安慰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柳千雪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的温暖,心中却满是苦涩,她不知道这样的隐瞒还能持续多久。
第二天,凌宇卿带来了令人不安的消息。他发现面具人背后的势力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,这个组织似乎在谋划着一场针对鬼族巫医力量的阴谋,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,很可能就是柳千雪。
“我们得加强防备,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。”潇逸寒说道,眼神坚定。
柳千雪心中一紧,她知道自己的情况特殊,一旦被敌人发现情蛊的秘密,后果不堪设想。“我会小心的,你们也别太担心我。”她故作镇定地说道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柳千雪一边要应对情蛊不定期的发作,一边要提防神秘势力的袭击。每次情蛊发作,她都独自承受,不让潇逸寒和凌宇卿发现。
一次,柳千雪独自在房间里,情蛊突然发作。她蜷缩在床上,双手紧紧抓住被子,疼得几乎昏厥。就在这时,潇逸寒突然推门而入,看到了她痛苦的模样。
“千雪!你到底怎么了?别再瞒着我了!”潇逸寒焦急地冲到床边。
柳千雪泪流满面,却还是摇头,“真的没事,只是突然肚子疼。”她不想让潇逸寒知道情蛊的事,害怕他会因此陷入危险。
潇逸寒看着她痛苦的样子,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。他决定自己去调查,一定要弄清楚柳千雪到底隐瞒了什么。
与此同时,凌宇卿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关于情蛊的蛛丝马迹,他意识到柳千雪的痛苦可能与情蛊有关。但他还不确定,决定先不告诉潇逸寒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。
而神秘势力那边,他们已经察觉到柳千雪的特殊之处,正策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,准备对零点酒吧发动总攻,企图夺取柳千雪身上的鬼族巫医力量,解开禁忌祭坛的封印……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柳千雪和潇逸寒的生活像是被甜蜜与痛苦交织的丝线缠绕。
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零点酒吧的房间里,柳千雪悠悠转醒,身旁的潇逸寒还在沉睡,他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,睫毛微微颤动。柳千雪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脸颊,心中满是爱意。然而,这爱意刚一泛起,情蛊便如察觉到猎物的猎手,猛地噬咬起来。
一阵剧痛瞬间袭来,柳千雪脸色骤变,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,身体微微颤抖。但她咬着嘴唇,极力压抑着痛苦的呻吟,生怕吵醒潇逸寒。
潇逸寒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眉头微皱,手臂下意识地收紧,将柳千雪搂得更紧,喃喃道:“千雪,别怕……”这简单的几个字,如同冬日里的暖阳,让柳千雪心中一暖,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。
她看着潇逸寒,眼中泪光闪烁,爱意与痛苦交织。她知道,这份爱越浓烈,情蛊带来的痛苦就越深,但她却无法割舍对潇逸寒的感情。
好不容易情蛊的发作稍有缓和,柳千雪轻轻从潇逸寒的怀抱中挣脱,起身走到窗边。窗外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,人们忙碌而快乐地生活着,这平凡的景象与她此刻复杂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。
潇逸寒醒来,看到窗边柳千雪的背影,阳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,却也让他察觉到一丝落寞。他起身,走到柳千雪身后,从背后轻轻抱住她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柳千雪转过身,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“睡不着啦,看这外面的景色,心情都变好了。”她努力隐藏着刚刚情蛊发作的疲惫与痛苦。
潇逸寒看着她的笑容,心中满是宠溺,“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他低头,在柳千雪的额头落下一吻,如同羽毛般轻柔。
这一吻,再次触动了柳千雪心底的爱意,情蛊又开始蠢蠢欲动。柳千雪心中一紧,但她强忍着,回吻潇逸寒,试图用这份甜蜜掩盖即将到来的痛苦。在这个吻里,有她对潇逸寒深深的眷恋,也有她对未来未知的恐惧。
日子在这种甜蜜与痛苦交织中缓缓流逝。午后,零点酒吧相对安静,柳千雪坐在角落的沙发上,手中捧着一本书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,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晕。
潇逸寒处理完一些事务,走到她身边坐下,轻轻揽过她的肩膀,“看什么呢,这么入神?”
柳千雪微笑着将书递给他看,“一本关于古老传说的书,还挺有意思。”实则,她正努力分散注意力,抵御情蛊时不时泛起的隐痛。
两人靠在一起,分享着书中的奇闻轶事,偶尔相视而笑,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。然而,情蛊却如潜伏的恶魔,冷不丁就会给予柳千雪沉重一击。
突然,一阵剧痛从柳千雪的胸口蔓延开来,她手中的书“啪嗒”一声掉落。但她反应极快,几乎瞬间就捂住肚子,佯装痛苦地弯下腰。
“怎么了,千雪?”潇逸寒焦急地询问,双手轻轻扶住她,眼神中满是担忧。
“可能……可能是吃坏肚子了,没事的,一会儿就好。”柳千雪咬着牙说道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潇逸寒连忙起身,倒了杯温水过来,“喝点水,要不我送你去医院?”
柳千雪接过水杯,微微摇头,“不用,老毛病了,休息一会儿就好。”她小口喝着水,强忍着痛苦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。
过了好一会儿,情蛊的疼痛稍稍减轻,柳千雪慢慢直起身子,挤出一丝微笑,“看,已经好多了吧,别担心。”
潇逸寒虽满心疑虑,但见她似乎真的有所好转,也只能暂时作罢,“要是再疼,一定别忍着,知道吗?”
柳千雪乖巧地点点头,心中却满是苦涩。她深知,这样的隐瞒不知还能持续多久,但只要能多陪潇逸寒一天,她就想多瞒一天。
与此同时,凌宇卿在外面的调查有了新进展。他发现神秘势力似乎在筹备一场大型的仪式,地点很可能就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城堡。而且,他们的行动越来越频繁,似乎在等待着某个特殊的时机。
凌宇卿回到零点酒吧,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潇逸寒和柳千雪。“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,不能坐以待毙。”凌宇卿神色凝重地说道。
潇逸寒点头,“没错,先派人去那附近盯着,摸清他们的底细。”
柳千雪听着他们的对话,心中隐隐不安。她担心在即将到来的冲突中,自己的情蛊会成为变数,更害怕会因此连累潇逸寒和凌宇卿。但她没有表露出来,而是坚定地说:“我们一起面对,一定能度过难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