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雅西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:
“具体的情况现在没有办法证实,她当时十分混乱,情绪波动很大,语无伦次。那天在机场她突然与我哥相遇,我哥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赠送名贵的礼物,口口声声说她是‘神’,要带她走。面对如此荒唐的场面,她显现出出奇的冷静,眼中却透出难以掩饰的愤怒。第二天我哥却突然死在酒店里,警方调查结果显示,死因是心脏病突发,属于正常死亡,而且警方调查出酒店所有的监控录像均未发现异常,尽管警方十分重视,多方排查没有任何线索,我也相信了警方的结论。火化了我哥的遗体,准备带着我哥的骨灰回国,柳家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,我也知道柳斜斜的情绪很不稳定,所以想在离开之前再见一次柳斜斜,了却我心底一丝疑惑,她同意了见面的请求,约定在公鸡山见面,那天的公鸡山,云雾缭绕,仿佛预示着不祥。我比她早到,她一见面就告诉我是她诱发了我哥的心脏病,她的大仇得报,但她眼中却无一丝喜悦,反而满是疲惫。我们之间有了一些言语上的激烈对抗,但是我真的没有动手推她坠崖,我离开时她趴在那个大岩石上哭泣,我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,心中一阵酸楚。转身离去时,山风呼啸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凉。我回到医院后就听说她坠崖的消息,心中顿时一片空白。回想起她的哭声,我害怕那是她最后的绝望。那一刻,我明白她的复仇只是表面的解脱,内心却深陷痛苦。她的哭声,更像是对她自己的过往的一种控诉,对命运的无奈。”
黎雅西的声音渐显微弱,眼中闪过一丝迷茫。我们之间故事的纠葛,难以用对错来衡量,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段无法言说的伤,每个人的命运都像是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棋子,在命运的棋盘上无奈挣扎。
我轻叹一声,说:
“你今天见我就是要告诉我这些,对吗?你希望我能理解你的苦衷,还是想寻求某种心灵的解脱?或许,我们都只是在这纷繁复杂的命运中,寻找一丝属于自己的答案。”
黎雅西缓缓摇摇头,眼中泪光闪烁:
“我想带走难难,我这一生注定无法生育,难难是我哥留下的唯一血脉。我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带走难难?她可是柳斜斜留下的唯一骨肉,柳家血脉的延续。我深知黎雅西的孤独与渴望,但难难的未来和权益同样重要。法律与情感,责任与愿望,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。我必须慎重权衡,不能仅凭一时心软做出决定。
我冷冷地说:
“不行,我会依法保护难难的权益,她的未来不应被情感左右。我们培养她成长的环境必须稳定,而且她的成长需要健全的家庭支持。我们这边毕竟比你们那边稳定,我不能让你带走她。”
黎雅西的眼神黯淡下来,沉默片刻,低声道:
“你真心关心过难难吗?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?你真的能给她一个稳定的环境吗?她需要的不仅是物质上的满足,更是心灵上的陪伴。你能做到吗?将来你有了自己的家庭,有了自己的孩子,难难是否会成为你的负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