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有毒吧(1 / 1)

令善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。

什么叫做看着还挺顺眼的?

合着她这张脸今日才算是有资格入了他老人家的眼呗。

“陛下,奴婢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?”令善便故意问。

君无渊眼眸忽地一闪,那双圆溜溜的杏眸中满是紧张的难以置信。

他是在干什么?

莫不是方才的那盏茶被这呆头鹅下了什么蛊吧?

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看呆头鹅看呆呢?

令善:“......?”呵呵。

君无渊这个狗暴君有毒吧?

还下蛊?

什么蛊毒能有君无渊这人毒的?

很毒的君无渊开口了。

“哦,你脸上好似有一滴鸟屎。”

令善:“......”

沉默,无限的沉默。

令善唇角的那抹弧度硬挤的都快要挤不出来了。

心中似火山喷发一般的开骂:君无渊你大爷的!

你脸上才有鸟屎!

你全家脸上都有鸟屎!

要是君无渊也能听见令善的心声的话,就该知道那是骂得有多脏了。

短暂的沉默了一瞬间后,令善嘴角便强撑着一抹笑。

语气还得做出感激来:“是吗?有污圣眼,那是奴婢有罪喽,这就立即清理干净,多谢陛下不曾怪罪。”

君无渊:“.....”

莫名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?

他一定是今日的饮茶太过,醉了。

不然,脑袋怎么会有这样那样古怪的情绪冒出来?

“这是什么?”

鸟屎一事揭过不提,君无渊的视线落在了那稀疏的几棵绿芽上。

令善深深吸了一口气,默默将干净没有半点痕迹的锦帕收好,微笑:

“陛下,这是从西域传来的寒瓜,奴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,前几日便试着种了下去,没想到今日一早竟是芽又发了。”

寒瓜?

那是什么东西?

【什么寒瓜热瓜的,这个呆头鹅一直鼓捣桃园的东西,莫不是忘记了她自己来太极宫是为了什么了?】

令善:“......”惊呆了,有木有?

君无渊这是什么意思?

莫不是嫌她不务正业的爬床还爬慢了吧?

不能吧?

君无渊的暴君人设这么快就崩了?

“好吃?”

君无渊感受到了那目光短暂的落在自己的脸上,又很快挪开,眉心微微蹙了一下。

【朕难不成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?】

令善无语的默默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。

自己什么样自个儿心里没有A数啊?

“好吃极了,再过两个多月,陛下就能享用,到时候陛下一定会很喜欢的。”

令善的面容上满是自信的光芒,仔细看好似还能听见渴望的吞咽声。

看起来,那个什么寒瓜的倒是挺美味的?

“那朕就等着了,要是不好吃,那可是欺君大罪。”

君无渊移开视线,似笑非笑的勾唇。

欺君大罪,那自然是要夷三族的啊。

令善:“......”

狗暴君!

到时候寒瓜要是真的能吃,一口都不给他!

“陛下真龙天子,奴婢哪里敢在您面前犯什么欺君大罪啊?”

令善不要钱的忠诚之语张口即来:“在陛下跟前,奴婢只有一颗对您忠诚、绝不偏移的心,万万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心。”

【话说的好听,可还得说到做到,才更让人信服不是?】

“朕,自然是信你的。”

君无渊漫不经心的抬眸,露出獠牙:“不然怎么会放心让你留在身边是不是?再过两日的端午盛典,你也跟着去。”

【正好也让朕亲眼悄悄,这忠诚、绝不偏移的心是怎么向着朕的。】

令善:“......”

完了,这次是真的冲着她了。

——

梁九思再次回到太极宫前,足足前前后后、里里外外刷洗了自己不下三遍。

又是用上令善特制的香膏、香粉的,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袍,才重新当值。

梁九思回到太极宫后,君无渊便‘大发慈悲’的让令善休息了两日。

这两日,令善皆缩在桃园中鼓捣些小东西。

杨七愿也不知道去哪里忙了,这两日也没有出现。

整个桃园中,仿佛只有令善一个人。

整个太极宫似是遗忘了令善了一般,甚至还悄悄流传开来了一则流言。

慈宁宫送来的那个令善姑娘失宠了!

陛下连见都不愿见,就放任着人在那偏僻的鬼地方自生自灭。

毕竟,太极宫大多数人都知道太极宫的桃园听着美好,可却是无数冤魂埋骨之地。

听说,那里大半夜的都还在闹鬼。

说不定,那个一跃成为陛下跟前最得脸面的小宫女早就已经丢了命呢?

这个流言缩在桃园的令善不知道,反而是慈宁宫的王太后先收到了风声。

尤其是,这两日的早朝上,君无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。

开始抽疯的不睡觉也就罢了,竟是在朝堂上发作了王家党羽的好几人。

这突如其来的一笔,像是拉响了某个警报一般,本来互不干涉的两湖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。

而,令善被厌恶、失宠的这个消息,就像是一滴火油,瞬间点燃了还算平静的湖面。

这两日的种种,君无渊的举动无疑是狠狠打了王太后以及王家一巴掌。

据说,慈宁宫那日的摆件碎了一地,显然是怒火四溢。

皇宫、皇城中也不由得因着这股妖风,平添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凝重之感。

就在这样的凝重之中,五月初五,端午佳节来了。

一大早的,令善便被神出鬼没消失了两日又出现的杨七愿拖着换了一身衣服,又不知道塞进了那一辆马车之中。

马车走得很慢,且很摇晃,端午的天哪怕是还未到正午都热得让人心慌。

令善独占一辆马车,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的晕沉沉睡了过去。

没想到不晕轿车、公交车的她,居然有朝一日会晕马车。

晕得昏昏沉沉的竟是做起梦来,那是一个很美好却再也不可能发生的梦。

梦中,令善头一次坐上飞机,看着蔚蓝的天、洁白的云,飞出了那座层峦叠嶂的大山。

令善还记得那种得偿所愿,挣脱束缚和禁锢的开心。

可这样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太久,一睁开眼她再也不是那个令善了。

黑暗中,有一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狰狞扭曲的怨恨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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